過年吃團圓飯的氣氛,
是屋子裡老老少少熱鬧的談天笑語所營造出來的!
今年的除夕夜,
是第四個只有我們一家四口吃團圓飯的日子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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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年夜,
我們回外婆家吃晚餐,
順道拿阿嬤親手做的年糕,
因而提前感受到除夕夜所體會不到的,
那種老老幼幼圍滿滿一桌吃飯的熱鬧感。
還沒真正過年,
我卻已吃到讓人相當回味的一餐。
媽媽不准我收下阿公阿嬤包給我的紅包,
當然老人家依然執意塞進我的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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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奶奶不在,
兩個沒嫁的姑姑也不在除夕夜一起圍爐了。
老人家不在、沒了非得一堆大魚大肉的限制,
很不喜歡無止盡似的加熱再加熱,
讓本來很好吃的菜失去了美味,
我一再的提醒媽媽「只有我們四個人~菜煮少一點吧」。

今年的菜只有往年的三分之二,
為了拜拜要拜幾碗的習俗...種類還是很多,
但每道菜都有明顯的減量,
雖然還是剩下不少…但所有的菜尾幾乎都在初一晚上清空了,
這樣清清爽爽的感覺很好。

飯後和爸爸、弟弟玩大老二,
牌運澈底的旺~旺到他們叫我隔天一定要買威力彩,
不過我運氣都在牌上了威力彩最好是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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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到初三,
我過著老人般的生活,
爸媽總是十點多十一點就開始催我睡覺,
清晨都會被巷子裡響到一個不行的鞭炮聲驚醒。
早上看看書、看看電視、再摸摸魚,
時間就這樣咻的過去了。

這三天因為媽媽腸胃發炎,
我們也一起吃的很簡單很清淡,
本來一直說要出門走走,
無奈的天氣加上媽媽也不太能吃外面的東西,
就這樣關在家裡三天,
最有娛樂性的活動就是全家一起看了投名狀,
我喜歡看戰爭片~這部片給了我很多的感覺,
心得以後有時間再好好的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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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四這天是阿奏的忌日,
不管出二有沒有回去,
這一天我們一定會回阿嬤家,
這天的阿嬤家~總是特別熱鬧。
阿公五兄弟都住同一條巷子裡,
姑婆、丈公、堂姨、堂舅等等的親戚都在這天回來,
穿梭於阿嬤家和伯公叔公家之間拜年吃飯、喝酒聊天。
去年到坐月子中心看那個寶寶今天也有回來,
他已經九個月了~是我目前最小的表弟,
皮膚很白腮幫子鼓鼓的很可愛~
但怕生都不給爸媽以外的人抱。

下午大人們聊天時,
我在二樓陪表弟表妹們寫功課,
快要開學了他們都還有好幾樣作業沒寫,
沒寫就算了問題又一大堆真是欠揍的小鬼,
我彷彿能預見他們上大學後像我們一樣趕報告的樣子。

同樣在下午,
接到了紐西蘭表弟打來的電話,
他的聲音…明顯的低沉了一點,
三八個性不改,
不時的秀了幾下他那帶有明顯英國腔的難懂英文,
聲音低了、笑聲也和以前有些不一樣。
這是他出國以來,
我第一次對他感到有點陌生。
他說他很想念台灣的過年氣氛和滷肉飯、豬腳、路邊攤,
但我感覺的出來,
他最想念的其實台灣的我們。

傍晚舅媽到關渡宮賣舅媽批來的暖暖包,
我們也去湊熱鬧,
但這天氣溫回升,
賣的沒有她們除夕夜賣的好。
熙熙攘攘前來進香的人潮,
關渡宮的香火依舊鼎盛。
傍晚微紅的日光將整座寺廟烘托得相當有年節味。

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後,
大家分成兩桌玩撲克牌,
我們玩大老二、阿嬤他們玩撿紅點。
由今天的牌運看來,
我沒有浪費錢買威力彩是明智的決定,
表弟和弟弟都分別拿到一條龍,
我居然一直處在無牌可出的狀態。

有趣的是阿嬤她們玩牌玩很大,
有多大?
幾乎跟半張A4的紙一樣大,
那是舅媽工作的托兒所淘汰的教具,
剛好體貼的照顧到阿嬤的老花眼。
畫面很有趣、相片下回貼。
回家前我們又玩了一局完整的心臟病,
右手都腫了、嗓子也喊啞了。

我想這是除夕夜以來最有年味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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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大年初五,
我們請大姑姑和大姑丈吃飯,
吃的是我提議的宮川,
本來想說他們大人會說東西不新鮮什麼的,
結果意料外的評價相當好,
今天餐廳開業第一天,
沒有六人同行優惠、比照假日價位卻座無虛席,
今天有大人在卻只點了兩回的生魚片,
一點也沒有和朋友一起吃的那種划算感覺,
但圍坐在有和室門的塌塌米房間裡喝熱茶聊天的溫暖感覺,
卻是讓人感到值回票價。

大姑丈已經六十多歲了,
是我很尊敬的長輩,
他像爸爸一樣~
是那種絲毫無大男人主義又愛家的男人、沒有不良嗜好。
媽媽跟我說要找老公就要找姑丈那種的,
大姑姑開玩笑的說大姑丈那種沒出息…什麼的,
但我心裡很明白~唯一沒嫁給醫生、有錢人,
而嫁給了在中華電線電纜公司服務,
平實的從三十幾年的小員工一路升到廠長的姑丈,
如今大姑姑卻是六個姑姑裡最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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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五,
年假的最後一天,
我在溼冷的天氣裡,
度過了我第二十二個相當溫暖的過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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